拖拉机上多出的人

小禾坐在床沿，双手紧紧攥着被角。窗外的风声和远处狗吠，让她越发心神不宁。

母亲推门进来，端着一碗姜汤。“又做那个梦了？”母亲轻声问。小禾点点头，喉咙发紧，

“还是那个人，坐在拖拉机上，没有脸……”母亲叹了口气，把姜汤递给她：“别多想，

明天你去老杨家送点玉米，他昨天又拉了一车秸秆回来，可能知道些什么。”小禾没说话。

她知道村里人都在议论，自从陈默回来，怪事就多了起来。拖拉机上多了一个人，

老杨的脾气也愈发古怪。她甚至怀疑，那个没脸的人，是不是和陈默有关。第二天清晨，

雨停了。小禾挎着篮子，沿着泥泞的村路走向老杨家。院门半掩，拖拉机静静停在柴垛旁，

后斗上的秸秆还留着昨夜的湿气。老杨蹲在门槛上抽旱烟，见小禾来了，目光一沉。“杨叔，

我妈让我送点玉米。”小禾把篮子放在地上。老杨没接话，只是一直盯着拖拉机的后斗。

小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秸秆堆里隐约有一道压痕，仿佛昨夜真有人躺在上面。她心里发毛，

却故作镇定：“杨叔，昨晚又有人看见拖拉机上多了个人，是真的吗？”老杨沉默半晌，

才缓缓开口：“小孩子别问这些。有些事，知道得越少，睡得越香。”“可我梦见他了，

没脸的人，他总在拖拉机上，指指点点，好像要说什么……”小禾声音低了下去。

老杨的脸色变了变，他站起身，把烟杆在鞋底敲了敲：“拖拉机不是玩具，死过人的东西，

别乱碰。”说完，转身进了屋，留下小禾一人站在院中。她犹豫片刻，还是走近拖拉机。

秸秆堆里有股淡淡的霉味，她伸手拨了拨，忽然摸到一块硬物——是一枚生锈的纽扣，

像是从旧棉衣上掉下来的。小禾把它攥在手心，心跳加快。她抬头环顾，老杨家的窗户后，

似乎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。回到家里，小禾把纽扣放在桌上，用手机拍了张照片，发给陈默。

她写道：“我在老杨家拖拉机上找到的，和你调查的有关系吗？还有，

我昨晚又梦见没脸的人了，他好像想告诉我什么。”消息刚发出去，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