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我的声音顿了顿,目光没有丝毫偏移,清晰地吐出最后一句:“尤其是,
那笔高达两千万的额外‘技术咨询费’的去向。或许会有意外发现。”话音落下的瞬间,
整个空间陷入了一种绝对的死寂。时间仿佛被冻结了。巨大的落地窗外,
灰蒙蒙的天光似乎都黯淡了几分。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胶体,沉重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,
让人喘不过气。刚才还隐约可闻的空调送风声、纸张摩擦声,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只有无数道目光,像探照灯一样,死死地聚焦在我身上,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。
张莉莉脸上的血色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一干二净,
连精心涂抹的腮红都掩盖不住那层死灰。她涂着睫毛膏的眼睛猛地瞪大到了极限,
眼白里瞬间布满了惊骇欲绝的血丝,死死地、难以置信地钉在我脸上。那表情,
像是看到了地狱之门在眼前轰然洞开。“你……你胡说什么?!”她像是被滚油烫到,
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,带倒了身后的高背椅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刺耳的巨响,
在死寂的会议室里炸开。那尖利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愤怒而完全变了调,
像指甲刮过玻璃,刺得人耳膜生疼,“林晚!你血口喷人!你嫉妒!你这是诬陷!顾总!
她疯了!她……”她的尖叫戛然而止。因为主位上的顾言顾总抬起了手。那只手保养得宜,
骨节分明,只是轻轻抬起的动作,却带着一股无形的、令人心悸的威压。他没有看我,
甚至没有看状若疯癫的张莉莉。他的目光,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,缓缓地、带着千钧重量,
转向了坐在他右手边稍后位置的一个男人——张莉莉的舅舅,那位总部来的张副总。
张副总的脸色,在顾言目光扫过的瞬间,已经从刚才的阴沉变成了惨白如纸。
他额头上瞬间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,在顶灯的光线下反射着油腻的光。他放在桌面上的手,
几根手指无意识地抽搐着,想要端起面前的茶杯掩饰,指尖却在杯壁上打滑,
发出轻微的磕碰声。他张了张嘴,似乎想辩解什么,
喉咙里却只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