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嘶哑得厉害。绿衣姑娘愣了一下,眼泪又涌了上来:“娘娘,您怎么了?您是沈清辞啊,
是这碎玉轩的主子。奴婢是您的贴身侍女,名叫挽月。
”沈清辞…… 挽月…… 碎玉轩…… 这些名字像钥匙,打开了记忆深处的闸门。
更多的画面涌了进来:选秀时的紧张忐忑,入宫后的孤寂冷清,侍郎府庶女的谨小慎微,
还有三天前那场突如其来的高烧,太医诊脉时摇头叹息的模样……原来这具身体的原主,
是个比小白菜还命苦的弃妃。入宫三年,连皇帝的面都没见过,
在这深宫里像株野草一样活着,最终因为一场风寒,香消玉殒,
才让她这个来自异世的灵魂占了躯壳。“娘娘,您别吓奴婢啊。” 挽月见她脸色惨白,
眼神空洞,吓得 “扑通” 一声跪在地上,眼泪掉得更凶了,“是不是烧糊涂了?
要不奴婢再去请太医来?”林晚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她是林晚,
是在急诊室见过大风大浪的医生,慌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。她扶着挽月的胳膊,
声音还有些发颤,却已经平稳了许多:“我没事,就是头有点晕。你起来吧。
”挽月半信半疑地站起来,拿起托盘里的汤药:“那娘娘把药喝了吧,太医说这药能驱寒。
”药碗是白瓷描金的,碗沿还留着一点温度。林晚接过药碗,一股苦涩的味道直冲鼻腔,
让她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。她在现代最不喜欢喝中药,总觉得那味道像陈年的草席,但此刻,
她知道自己必须喝下去 —— 这是沈清辞的身体,她得先把这具身体养好。
苦涩的药液滑过喉咙,刺激得她胃里一阵翻腾。她强忍着没吐出来,喝完后,
挽月递上一颗蜜饯,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化开,才稍稍压下那股药味。
“外面…… 是什么时辰了?” 林晚问道,努力适应着 “娘娘” 这个称呼。“回娘娘,
已经是未时了。” 挽月收拾着碗筷,小声说道,“这三天您一直昏昏沉沉的,
可把奴婢担心坏了。”未时…… 也就是下午一点到三点。林晚在心里换算着,
感觉像过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