剪裁精良的黑色大衣衬得肩宽腿长。眉眼深邃,鼻梁高挺,下颌线清晰得能当裁纸刀用。
气质冷冽,像终年不化的雪山,眼神扫过来时带着无形的压迫感。帅得人神共愤,
也冷得让人退避三舍。我愣住了,这谁?走错门了?推销的?现在卖保险的都这颜值内卷了?
没等我开口询问,男人锐利的目光在我脸上定格了几秒,薄唇微启,
吐出的第一句话就如同一道惊雷,精准地劈在了我的天灵盖上:“林雪?
”他的声音低沉悦耳,却淬着冰渣,“听说,你到处跟人说我死了?”轰——!
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,CPU彻底烧干。这张褪去了稚气、英俊得极具侵略性的脸,
逐渐和记忆深处那个恶劣又漂亮的小男孩重合。顾…顾屿?!他怎么会在这里?!
他怎么知道我住这儿?!还有,“死了”是什么鬼?!“我…我没有!”我下意识反驳,
舌头都打了结,目光惊恐地落在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上。那是一个…极其古旧的信封?
颜色泛黄,边缘磨损。他修长的手指正捏着它,然后,慢条斯理地,
从里面抽出了一张同样泛黄的、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。纸张展开,
上面是歪歪扭扭、用彩色蜡笔写的大字,还画着两个手牵手、头顶皇冠的小人儿。
最上面一行,赫然写着——【婚 书】立书人:顾屿(男,7岁)愿娶:林雪(女,
5岁)为妻此生不渝,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!
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校长印章)日期:1998年6月1日我的视线死死黏在那张“婚书”上,
童年模糊的记忆碎片轰然炸开!好像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!六一儿童节玩过家家,
他非要当“王子”,逼我当“公主”,还煞有介事地写了这个!
当时我觉得那俩小人儿画得丑死了!“这…这东西你还留着?!”我声音都劈叉了,
脸上烫得能煎鸡蛋。太羞耻了!简直是社死核爆现场!顾屿冷笑一声,
晃了晃那张脆弱的“古董”:“托你的福,刚从我保险柜最深层抢救出来。”他上前一步,
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,带着清冷的雪松气息,“‘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