递过来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,说一句“辛苦了”。每一次接触,林晚都表现得受宠若惊,
低声道谢,然后迅速低下头继续工作,似乎不敢与这位光芒万丈的会长有过多交集。然而,
每一次他靠近时,她全身的感官都提升到极致。
她捕捉着他身上极其淡雅的须后水味道(某种冷冽的木质调,辨识度很高),
观察他制服袖口处露出的腕表款式(低调的铂金表壳,简约表盘),
留意他接听电话时习惯性的站姿(左肩微微前倾,右手食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叩)。
表面上,她只是资料室里一个安静的影子。暗地里,她的“眼睛”无处不在。
一枚纽扣大小的微型吸附式摄像头,被她巧妙地安置在资料室门框内侧的高处阴影里,
镜头角度恰好能覆盖办公室门口和沈聿办公桌的一角。一个伪装成普通橡皮擦的信号接收器,
静静地躺在她的旧帆布书包夹层里。她利用整理资料、打扫卫生的间隙,
不动声色地将几个微型拾音器,
室几个关键位置——沙发底座内侧、文件柜顶端、甚至那个巨大的绿植盆栽宽大叶片的背面。
这些位置隐蔽,不易被常规检查发现,又能最大限度地捕捉到办公室内的声音。
这些设备传回的影像和音频,经过加密后,会在深夜传输到她个人终端。
她像个最耐心的猎人,在堆积如山的无用信息里,筛选着可能关联的蛛丝马迹。大部分时间,
办公室里回荡的都是关于校务、活动策划、学生事务的讨论,严谨、高效,
充满了精英学府的腔调。沈聿的声音永远是温和而富有条理的,处理问题果断而不失人情味。
他的形象,在这些日常工作的声音碎片里,愈发显得完美无瑕。然而,林晚等待的并非这些。
她像潜伏在黑暗中的蜘蛛,感知着网络上最细微的震颤。一天下午,资料室内只有林晚一人。
她正蹲在地上整理一箱旧讲座记录,门外的办公室突然传来开门声,接着是沈聿清晰的声音,
似乎在接电话,语气是惯常的温和:“……李主任您好,
关于下学期学术交流中心的预算案……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