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晚星背靠着冰冷坚硬的文件柜。急促地喘息着。颈间的刺痛一阵阵传来。
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,撞击着肋骨。发出擂鼓般的闷响。她看着地上断裂的银链。
看着那个静静躺着的、小小的旧坠子。七年的时光,七年的守护。在这一扯之下,
碎得如此轻易。一股灭顶的绝望和悲凉。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她。她死死咬住下唇。
尝到了更浓重的血腥味。才没有让喉咙里那声破碎的呜咽冲出来。顾承屿的目光,
依旧死死地钉在那个银坠子上。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攫住。他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弯下腰。
动作僵硬得如同生锈的机器。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虔诚。他伸出那只刚刚还充满暴戾的手。
指尖微微颤抖着。小心翼翼地、避开了地上冰冷的银链。只轻轻地,
拾起了那个小小的方形银坠。8 真相大白坠子不过指甲盖大小。
边缘已经被摩挲得极其光滑圆润。在灯光下泛着温润内敛的旧银光泽。顾承屿将它捏在指间。
指腹无意识地、极其轻柔地摩挲过冰凉的表面。那动作,
带着一种与刚才的暴戾截然相反的、近乎温柔的……怀念?沈晚星靠着冰冷的柜子。
喘息渐渐平复,身体却依旧僵硬如铁。她看着顾承屿指尖那个小小的银坠。
看着他那近乎诡异的神情。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。顺着脊椎骨一路爬升。
冻僵了她的四肢百骸。顾承屿捏着那小小的银坠。指腹的力道无意识地加重。
冰冷的金属硌着指骨。他像是陷入了某种恍惚的迷障。眼神空洞地聚焦在虚空一点。
薄唇微动。喃喃自语。声音低哑得如同梦呓。破碎不堪。
“七年了……”“七年……”“它……早该碎了……”每一个字,都像沉重的叹息。
砸在死寂的空气里。沈晚星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!骤然缩紧!
痛得她几乎弯下腰去!早该碎了?他果然……恨不得抹去一切痕迹!抹去她!
抹去那段对他而言,早已不值一提的过去!极致的悲凉过后。
一种更冰冷的愤怒在她心底炸开!她猛地吸了一口气!用尽全身力气挺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