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媛吵着要蛋糕上的草莓,爸爸用沾着奶油的刀尖指着我。爸爸总说,“让给妹妹。
”我盯着许媛嘴角沾着的草莓籽,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。奶油滴在成绩单上,
全省数学竞赛第一名的字样变得模糊不清。上周发烧时,他们带她去吃的那家日料店,
外卖袋里落下的三双筷子。他们带许媛出去吃日料的笑声,外卖袋里落下的三双筷子,
像三把刀插在我心上。暴雨天我的伞总“恰好”失踪,只好淋雨跑回家。
推门看见玄关并排摆着两双干燥的拖鞋,许媛的羊绒外套挂在暖气片前烘烤,
滴落的水珠像某种无声的嘲笑。
她扬起胜利者般的笑,不屑一顾的对我说, “妈妈刚擦好的地,全被你这个落汤鸡弄脏了。
”最痛的不是打骂,是妈妈真的让我在门口站半小时,直到家里刚拖完的地板干透。
我站在门口,浑身湿透,看着衣角滴落的水珠在地板上汇成一小滩,
突然觉得那像极了我无处安放的委屈。爸妈从没认真的看过我的脸,
却连许媛的手上被蚊子叮一下都如临大敌。高考后车祸那天,他们才第一次认真看我的脸。
病床前摆着果篮,标签上却写着"祝许媛考试顺利"。
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像是某种讽刺的背景音,我数着天花板裂缝,
终于明白有些伤永远不会结痂。因为我最爱的人,每天都在亲手撕开它。
3.我的卧室抽屉里,伯顿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安静地躺着。烫金的校徽在台灯下微微反光,
像一枚被遗忘的勋章。伯顿是国外顶尖大学,里边汇聚的全是世界各地的人才。
高一的全省数学竞赛,我得了第一,奖品就是免费去伯顿留学的机会。
但当时我刚从孤儿院被认养回家,我舍不得失而复得的家,舍不得爸妈,所以没有一口答应。
几年来,伯顿大学招生办的老师总会给我打电话,问我留学的事情考虑的怎样,
那里可以为我申请生活补助,等同于留学的所有费用学校全可以报销。
但是高考成绩被换掉之后,我险些死在去教育局申请调查的路上,
那场车祸让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