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就分出个高低贵贱来了!”老太太的儿子突然涨红了脸:“你这老仙家怎么说话呢!
谁是婊子谁是畜生,你把话说明白了!”儿媳妇拉住丈夫的胳膊:“仙姑说错了吗?
要不是为了让你吃上官家饭,秀芬能跟朴半城的小舅子混半年又被甩吗?你说我把她害死的,
我还说是你逼死的呢!”老太太哭得更凶了,干枯的手拍打着自己的胸口:“是我的错,
都是我的错!我就是那个婊子妈,我就是那个婊子妈啊!”她的哭声在闷热的空气中回荡,
引来几个路人的侧目。仙姑见气氛差不多了,凑近老太太耳边低语几句。
老太太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,颤巍巍地点头:“明白了,明白了!,对,!
”她转向儿子和儿媳妇,“走,去银行取钱!让你妹妹下辈子过好点儿!
”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,仙姑的一个弟子忍不住问:“仙姑,那老不死的明白什么了?
”“明白人命不可与天争呗。”仙姑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,
突然看到不远处一个高大的少年正焦急地四处张望,不禁赞叹一声:这小伙长得真带劲!
然后摸摸自己起皱的脸皮,自我解嘲的笑了笑,带着徒弟悠哉悠哉的离开。
那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,寸头,浓眉大眼,正是壮壮。
他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,手里攥着一部老式按键手机,不停地踮脚张望。“阿胜!
”壮壮突然大喊一声,朝河堤另一端跑去。阿胜是个瘦小的男孩,戴着黑框眼镜,
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书包。两个少年在护城河边的柳树下汇合,
像久别重逢似的拉住对方的手转了个圈,又立刻不好意思地松开。“有毛病啊你,
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!”壮壮红着脸说。“是你先拉的!”阿胜推了推眼镜,
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。壮壮突然严肃起来:“你怎么来这么晚?不是说小爱出事了吗?
”阿胜的表情变得复杂:“刚才高老头给我打电话了。”“那个色鬼校长?”壮壮皱起眉头,
“他又打什么主意?”“县里给中考状元准备了十万块钱奖金。”阿胜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