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往飞鸟

连续两周没晒过太阳，他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苍白得不健康。公园里人来人往，情侣依偎，

孩子奔跑，老人下棋。齐默坐在长椅上，感到自己像个局外人。他掏出手机，

翻看旅行博主们的照片——冰岛的极光，秘鲁的马丘比丘，肯尼亚的草原。

这些地方离他如此遥远，远得像另一个宇宙。回到出租屋，齐默打开股票软件，

研究了一晚上K线图。睡前，他把下个月要交的房租和必要开支算出来，

剩下的钱全部转入了证券账户。"再搏一次，"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，

"只要抓住一次机会..."周一早晨的部门会议上，

马志明宣布了新政策：为了提高工作效率，公司将实行"如厕打卡制"，

每人每天上厕所时间不得超过30分钟，超时扣绩效分。"有些同事，

"马志明意有所指地扫视全场，目光在齐默身上多停留了一秒，"把厕所当成了休息室，

这种行为必须杜绝。"会议结束后，齐默去茶水间倒水，听见两个同事小声议论。

"听说技术部的小张上周辞职了，"戴眼镜的女同事压低声音，"裸辞的，

说是再干下去要抑郁了。""他算好的，"另一个男同事苦笑，"我体检报告出来了，

脂肪肝加颈椎反弓，才二十八岁啊。"齐默默默走开，心里盘算着如果现在辞职，

存款能支撑多久。结论令人绝望：最多六个月，然后就会弹尽粮绝。下午三点，

齐默趁着去厕所的机会，偷偷用旧手机查看股票行情。他上周重仓的科技股今天暴跌8%，

账户里的数字让他眼前一黑。回到工位时，他手指发抖，打错了好几个字。"齐默！

"马志明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，"这份报表怎么回事？数据都对不上！

"齐默慌忙检查文件，发现确实有几处明显错误。"对不起，

我马上改...""对不起有用吗？"马志明把文件摔在桌上，"客户等着要，你在这梦游？

今晚加班重做，做不完别走！"办公室里鸦雀无声，所有人都低头假装忙碌，生怕引火烧身。

齐默感到一阵眩晕，强撑着点头："明白了，马总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