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海图、良种、矿藏、珍奇,七成归靖海水师调配。”“若应,三日后,码头等候。
”我将信递给福伯。福伯看完,气得脸发绿。“小姐,这厉霆渊,无耻之尤!
”我取过火折子,点燃信纸。“福伯,备一份厚礼。”“就说,云家船小,
不敢劳侯爷水师远送。”“侯爷大婚在即,云家预祝新人琴瑟和鸣,早生贵子。
”“至于那七成,云家怕是无福消受这泼天富贵。”福伯一怔,随即领会:“老奴明白!
”05深夜,浓雾锁港。“破浪”号早已整装待发。我站在船头,最后望了一眼沉睡的港口。
“扬帆!”福伯一声令下,巨大的船帆在雾中缓缓升起,如一只沉默的巨翼。船身轻微一震,
悄无声息地滑入茫茫大洋。我取出一张早已备好的纸条,用一枚鱼骨镖,
牢牢钉在码头最显眼的木桩上。“海阔天空,不劳相送。”想必日上三竿,
厉霆渊派来的水师将领,看到的只会是空荡荡的泊位,和这八个字。他们的脸色,
一定很精彩。航行已逾一月。大海的脾性,远比人心难测。前一刻尚是碧空如洗,
下一瞬便风云突变。乌云如泼墨般迅速席卷天际,巨浪滔天,狠狠拍打着“破浪”号。
船身在狂风怒浪中,如一片孤叶,飘摇欲坠。“稳住舵!”“降帆!快降帆!
”老海狗们嘶吼着,与风浪搏斗。豆大的雨点夹杂着咸涩的海水,劈头盖脸砸下来。
我紧抓着船舷,右臂的旧伤隐隐作痛,蒙眼的纱布早已湿透。即便有前世记忆,
此刻亦觉人力渺小。就在桅杆即将断裂的危急关头,一道奇景破开雨幕。
一艘造型奇特的帆船,船身狭长,呈现出优美的流线型。它如一只巨大的海豚,
灵巧地破开层层巨浪,疾速向我们驶来。那船速,快得不可思议。船上有人影晃动,
似在向我们发出指引。我们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,拼尽全力跟随着它的航迹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风势渐缓,浪头渐小。“破浪”号终于驶出风暴区,
进入一片相对平静的海域。船上众人,皆已力竭,瘫倒在地。那艘奇特的帆船,
静静停在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