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悄悄从门缝望去,顿时血液凝固——贺宴之的贴身随从老陈正站在医馆中央!
"我家少爷旅途劳顿,有些头晕,听说这里的老大夫医术高明..."老陈恭敬地说。
司央捂住嘴,生怕自己发出声音。贺宴之也来了?他就在门外吗?"老身医术粗浅,
恐怕..."沈大夫正在婉拒。"我们愿意付双倍诊金。"老陈坚持道。司央悄悄退后几步,
从后门溜了出去。她沿着小巷狂奔,直到肺里火烧般疼痛才停下。靠在墙上喘息时,
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可笑——她甚至没确认贺宴之是否真的在外面,就仓皇逃跑。
也许,她内心深处害怕的不是被他找到,而是找到后不知如何面对。回到医馆时,
老陈已经离开了。沈大夫什么也没问,只是递给她一杯安神的茶。那天夜里,司央辗转难眠。
凌晨时分,她轻手轻脚地起床,来到前厅的书桌前,借着油灯的光写下一封信:"宴之,
如果你收到这封信,说明你已离我很近。请你,为了我们两个人好,不要再寻找了。
有些缘分注定无法圆满,就像两条平行线,永远相近却不得相交。 我们的孩子会平安出生,
我会告诉他,他的父亲是个正直勇敢的人。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承诺。 忘了我吧。
央"写完信,司央泪如雨下。她将信封好,写上"贺宴之亲启",放在药柜最显眼的位置。
如果贺宴之再来,沈大夫一定会转交给他。第二天清晨,沈大夫看到那封信,
只是深深叹了口气,什么也没说。"我想去乡下住一段时间。"司央轻声说,
"等孩子出生后再回来。"沈大夫点点头,"也好。我有个徒弟在富阳开药铺,
你可以去那里帮忙。等风头过去...""不会有风头过去的那天。"司央苦笑,
"他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。""那你打算躲他一辈子?"司央没有回答,
只是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。在那里,一个小生命正悄然生长,带着两个人的血脉,
却可能永远无法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。4.富阳的雨带着江水的腥气,打在瓦片上噼啪作响。
司央坐在"...